由于地震与海啸的冲击,日本宫城县损失严重,祸不单行的是,位于该县的一座核电站也受到巨大破坏,甚至发生大爆炸。这不禁让人们想起1980年代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核泄漏。正是由于这场核泄漏,其附近被疏散地区,至今仍是死城。这组照片向大家展示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附近地区今天的样子。日本福岛是否会是下一个切尔诺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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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切尔诺贝利 英语中字 Discovery记录片
20年前,就在这间4号反应堆的控制室里,操作员犯下了一连串致命错误。随后发生的爆炸至今仍危害着土地和生命。
一棵树生长在普里皮亚季这所废弃于20年前的学校里。大自然正在缓慢地拆除这座城市;同时,动植物也在切尔诺贝利的疏散区里欣欣向荣。
那些从世上最严重的核事故中生还的人们,依然过着为恐惧所苦的生活。相形之下,这里虽然一片萧条,却充满了希望。
20年前的这个月,普里皮亚季的生活在惊悚中终结。1986年4月26日拂晓前,就在这个当时拥有5万人口的城市南面不到3公里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4 号反应堆发生爆炸。30人死于爆炸气浪、火灾或遭到致命辐射。这座被毁的建筑外壳熊熊燃烧了10天,其放射物污染了 乌克兰北部、白俄罗斯南部和俄罗斯布良斯克地区方圆14.2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是有史以来世界上最严重的核事故。
这次事故所产生的放射性尘埃,比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造成的辐射强400倍。它迫使百万人口中的三分之一逃离家园,还在儿童中引发了甲状腺癌的大规模肆虐。这些年来,事故造成的经济损失已累计高达数千亿美元,包括医疗费、清理费、赔偿费和生产损失。
爆 炸后的早期评估预计将有数万或数十万人死于这次事故,如今证明这个评估并不足信。但20年前所造成的基因破坏正在慢慢地索取代价。没有人能确定最终的影 响,但据去年的一份权威报告估计,由切尔诺贝利事故引起的癌症爆发将夺去4000人的生命。白俄罗斯明斯克国际萨哈罗夫环境大学的阿列克谢•奥克诺夫致力 于研究该事故对健康造成的影响,他称之为“一场我们终生都无法扑灭的大火。”
然 而,切尔诺贝利最为险恶的遗赠,恐怕还是心理创伤——那些家园尽毁、流离失所的人们,以及数百万仍然留居在被污染的土地上的人们,他们所承受的心理创 伤。明斯克的物理学家米哈伊尔•马利科说:“心理上的后果一直是毁灭性的。许多妇女觉得,她们会生出不健康的婴孩,或者生出前景黯淡的婴孩。许多人觉得自 己终将死于切尔诺贝利事故。”
奥 利西娅•绍夫科什塔娜娅患有严重的头痛,有时还会失忆,她不知是否该将这一切归咎于切尔诺贝利事故。但她对在普里皮亚季长大成人的岁月可是充满深情回 忆,这座小城是20世纪70年代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工作人员建造的。奥利西娅现居住于切尔诺贝利以南约110公里的基辅,她吃着碗里的樱桃饺子(当地称 之为“瓦伦尼基”),停下来说:“真是美妙啊,那是个温馨的小城,有好多树木和玫瑰。我们有体育课,我玩手球、游泳,还下跳棋。大家学音乐,我还加入了合 唱队。我的童年很快乐。”
这 种生活终结在奥利西娅10岁那年。在那个4月的凌晨1点23分,技术人员笨手笨脚地对4号反应堆做常规安检,结果酿成大祸。这个石墨堆芯反应堆是苏联的 设计,有内在的不稳定性,几秒钟内,核链式反应就飞速失去控制。反应堆的冷却水瞬间激化为压力蒸汽,把燃料棒炸得粉碎。西方的反应堆密封在厚厚的钢筋混凝 土外罩内部,而切尔诺贝利却没什么东西能遏制爆炸。气浪炸飞了房顶,把反应堆的内部装置炸得七零八落,四散在建筑物周围,并在石墨堆芯的残留物里燃起一场 熊熊大火。
奥利西娅的母亲是核电站的技术员,那天清晨,就在事故发生几小时后,她像往常一样上班工作。奥利西娅也照常去上学。她回忆说:“那天很热,真像是夏天。学校里的人窃窃私语。大家被关在教室里。我不明白是为什么。”放学后,孩子们被告知要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逗留玩耍。
遭受辐射后的水生物那天下午,奥利西娅的母亲回到家就关上了窗户。市政工作人员上门发放了碘片,它是放射性的“131碘”中毒的预防药。妈妈还给奥利西娅喝了一小杯伏特加, 苏联人普遍相信伏特加可以预防辐射危害。奥利西娅的父亲是工程师,那天刚从莫斯科回来,他在那里通过了博士学位考试。颇为讽刺的是,他的论文研究的恰恰是 核电站灾难的发生概率。父亲后来告诉奥利西娅,他在回家途中看到孩子们在水龙冲洗后的路面水洼里戏水。他恳求他们回到屋里去。当时孩子们浑身都被放射物浸 透了。
第二天早晨的广播中,官方宣布了事故的发生,小城将被疏散。当天,来自乌克兰各地的1100辆巴士在普里皮亚季排起了长队。下午5点,普里皮亚季成为一座空城。
事故后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鸟瞰 19年后的2005年,冻得瑟瑟发抖的人群出席了斯拉武季奇的守夜仪式,这座城市建于20世纪80年代后期,是普里皮亚季的替代物。它距离普里皮亚季50 公里,居住着照管切尔诺贝利残存的3座反应堆的工作人员,直至2000年最后一座反应堆关闭。市中心广场的黑色大理石上,镌刻着灾难的第一批受害者的名字 和面容。瓦列里•霍丹姆察克和弗拉迪米尔•施舍诺克这两名电站工人死于爆炸和大火。其他22名电站工人和6名消防员惨遭巨量辐射,捱过数月才痛苦地死去。 东正教祭司吟诵经文,唱诗班高唱圣歌——Gospodi, Gospodi, Gospodi(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死难者家属庄严地在亲人的雕像下安放了花环和蜡烛。
第四号机组被用水泥封筑起来如今,4号反应堆那凶猛可怕的放射性残留物仍然在所谓的“石棺”下闷烧不熄,石棺是个日益颓败的钢筋混凝土地穴,在事故后草草修建,目前已经摇摇欲坠。它 的替代品即将动工兴建:一个相当于体育馆规模的拱形建筑将被平移到石棺上,将它封死。工程完成后,被毁的反应堆将从视野中消失;然而对于这个地区的人们来 说,它却永远无法从心灵中抹除,这场缓缓发作的灾难依然在不断地展露峥嵘。
爆 炸后几天内,成千上万被称为“清理者”的工人被匆忙调集到切尔诺贝利来制服这座充满辐射的炼狱。煤矿工人在炽热的石墨堆芯下挖掘,以便泵入液氮来冷却核 燃料。直升机驾驶员空投了4500吨铅、沙子、黏土和其它物料来竭力熄灭火焰。军人们定时冲上顶部,将炸飞的、冒着烟的石墨块铲回反应堆中心。参与这次行 动的3400名超级勇士被不敬地称为“生物 机器人”,他们当中许多人几秒之间便吸收了常人一生遭受的辐射剂量。
抢救人员从泄漏区救出的一只小羊 5月6日,残损反应堆里的大火终于被扑灭。“清理者”大军开始动工建造石棺,并收敛切尔诺贝利附近几百处倾卸场的放射性废料。起初那些日子里,监护“清理者”的医生观察到他们白血球数量的下降,担忧他们的健康。所幸大多数人都康复了。
医院接受治疗的受辐射的孩子但是,一轮新的疾病如今可能正在袭击曾经工作在抗灾第一线的24万名男女。这就是白内障(它也是日本原子弹爆炸幸存者的显著病征),患者人数正在持续增 加。更令人不安的是,一项对俄罗斯“清理者”的研究,将20世纪90年代的230例“超常”死亡归咎于切尔诺贝利事故,死因包括心脏病、白血病和其他癌 病。
污染的直升飞机和军车等装备闲置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30公里隔离区内的一个村子里切尔诺贝利事故和心脏病之间的关联尚难定论。辐射的冲击波能损伤血管,但某些科学家认为,“清理者”群体中心脏病发作率的升高更像是酗酒、大量吸烟、压力 和饮食不良所致。然而,“清理者”癌症病患的增多早就在意料之中,迄今为止的零散病例恐怕只是个开始。白俄罗斯的国家辐射防护委员会主席杰克夫‧ 克尼希斯贝格指出,在原子弹爆炸幸存者中,某些辐射引起的癌症要20到25年的时间才会发作。他说:“可以说,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尝到恶果。”
残破废弃的房屋
当时的集体宿舍
废弃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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